碎洈

微博及文澜德同名;
虾毛退散,土豆嗝屁;
看见什么吃什么;
个人三观牙白,角色都有底线。

【原创】花开有声(一)(康纳x你)

是很久很久以前一个宝贝儿关于“不完美男友与丈夫的完美爱情”梗,我没什么脑子地直接用了残疾组设定_(:з」∠)_,估计要咕很久,可以将就着看。

CP:失语女主x视觉障碍康纳51,底特律世界线是暴力革命线,51在交锋中受伤然后……穿越了www。

《花开有声》

花瓣舒展开的时候是有声音的。

而有的时候,只有声音是被注意着的。

当光与言语都无法互相交融的时候。

1.

  在这之前你没有想过自己的独居生活会以这样的方式结束。

  你捡到了一个人,他昏迷在你精心打理好的小花园里,压塌了开得正好的一丛矢车菊,你嗅到花瓣碎裂后汁液清新的味道,这让你下手的动作忍不住变得不那么温柔。

  他受了伤,伤口看上去很深,至少在你第一眼所见的时候是这样,但当你辛苦地把这个冰冷的身体挪到更亮的光源下时,除了湿润的液体,皮肤与血肉都已经成为不了重伤的证据。

  幽蓝的液体从仅剩的痕迹里渗透出点滴,很快就干涸在完整的表面,这个躯体没有温度也没有呼吸,如果不曾感知到心跳,或许你会觉得自己的小花园里被扔进了一具尸体。

  他不是尸体,所以……他是什么呢?

  你想到童话里的精灵,但似乎体型不太对劲,于是你又想起了异志里的精怪,这让你忍不住发笑,因为没有人描写过“精怪会在一个月光不好的晚上穿着破烂西装重伤出现在你家花园里”这样的场景。

  你戳了戳曾是伤口的地方,手指上于是沾染了粘稠的蓝色液体,不仅仅是没有血腥气,更甚的,它有种奇异的甜味,很微妙,让人忍不住好奇,只是你还没有好奇到作死去尝一口的程度。

  你把它蹭回那件破烂的西装上,这个举动不太有意义,因为下一个场景就是你辛苦地半拉半拽把他带回临时客房的画面,园艺围裙倒是为你挡下了大多数伤害,但是泥土和花瓣和他的“血迹”,创造出了让你的衣袖报废的大片斑驳色彩。

  直到把他安放在铺了薄被单的床上,你才开始思考起疲惫以外的另一个问题:

  把这样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生物莫名地留在家里,真的不会出什么事故吗?

  你倒吸了一口凉气,后怕地想到自己不过是一个单薄又单身的小可怜花店老板而已,而且还有着说不出话的生理残缺,实际上无论他是什么生物,看上去都与“安全”两个字搭不上边,你仿佛看到农夫与他的蛇,现在,可怜的小农夫就这样僵在蛇的身边,等待他从冬眠中醒来把自己一口吞掉。

  这太不妙了。

2.

  你喜欢蓝色,但更多的时候,你觉得自己并不是在喜欢这个颜色,你只是喜欢它所表现出的一种特征,纯粹。

  纯粹这个词语太难描述了,在你的想法中,比起言语,心才是用来判断“纯粹”的秤称,纯粹的事物会冲撞心尖的位置,让供血的通道被扎出一个孔洞,导致不能呼吸的同时,整颗心脏都仿佛被浸泡在炽热的温泉之中。

  换一种比喻,那就是被封死在琥珀中的蜜蜂。

  琥珀。

  你看到纯粹的琥珀,在他睁眼的那一瞬间。

  那双眼睛里什么都没有,却又不是漠然,它们在试图捕捉这世界上的一切,一切则都选择了逃避,光线逃避出来,化作星河而流淌,罪恶也逃避出来,消散在晨光与雾气之中。

  你从口袋里抽出一只手,在他的面前摇晃两下。

  “请问是有人在吗?”他的手准确地握住你晃动的手指,视线却飘渺地撒出一大片。

  拟态的生物也会自然地具有人类的表现,比如不自觉地将焦点聚集在动作的物体上,他没有这么做,相比起“这种生物不具有这样的拟态功能”,从他的动作里,你更加坚定了自己本就存在的假想。

  他失去了视觉功能。

  是“失去”而不是“从不具有”,这个猜想源自他头颅的转动,他曾经拥有能够视物的能力,而现在反射感还保留在身体里,说明他并没有失去视觉太久。

  你抿了抿唇,因为无法发生交流,你感到这个第一次会面似乎很快就要在尴尬中结束。

  “您想告诉我什么吗?”

  虽然对话停顿了一会儿,但他独自接下了话茬,同时伸出了手,把无纹路的掌心摊开在你的面前。

  “您能告诉我这里是什么地方吗?如果您没有办法说话的话,可以写在我的手上……女士。”

  他的掌面很平整,触摸上去也是温暖有弹性的感觉,唯独缺少掌纹这点足以让你又一次意识到什么,但你终究是个猫咪性格的女孩子,小心翼翼抬起爪子,收起指甲去触碰,短暂地觉得无危险后甚至还想更进一步。

  和异常生物的接触让你兴奋得连拼写都快了几分。

  “纽蓝顿州吗?”他迟疑地歪歪头,“因为我并没有听过这个地名,所以能告诉我最近的模控生命公司分部离这里大概有多少路程吗?”

  你没有听过这个公司的名字,不过这个带有强烈机械感的名字和你朴素得有点土气的家乡显然相差甚远,兴许在距离上也是同样,你没听过它这一点都不令人惊奇。

  你侧过身去,打开搜索引擎。

  连它也没有给你提供什么有用的信息。

  【你能够确定,】你一笔一划在他的手掌上书写,【这的确是什么很著名的企业吗?】

  你看到他脸上的一点点诧异,更多的是了然,因为你比别人少了“口无遮拦”这个弱点,你反而更容易去发现一些微表情:“我很确定。所以您也同样确定并没有听过模控生命这个名称对吗?”

  他没有再等待你写下回答,而是直接坦诚了另一个事实:“所以也就是说,您应该……也没有听过仿生人这个词语对吗?”

  现在你基本都明白了。

  【其实是有听过的……】你放在口袋里的那只手小指稍微颤了颤,在看到他期待的表情后,虽然有些心虚和反思,但还是把略显得恶劣的玩笑话接了下去,【在电影里,或者是书本里都见过,但实在要说的话,我们,嗯……至少在普通人的世界里,扫地机器人和简陋的机器人展就是边界了。】

  【你的世界……都是仿生人吗?】

  你画下一个弯钩,点上一点,用问句作为回答的结尾。

  “事实上……仿生人暂时担任着人类的仆从这一角色,在我未曾来到……这里的时候,我正在为了仿生人的苏醒与站立而努力着,”他叹了口气,“我觉得这是一场新生的革命,而无论它会成功亦或是失败,作为一个独立的、也自认为能够种族独立的个体,我拼尽全力在争取着未来。”

  一个有着傲骨的战士在你的面前倾诉他的梦想,而这份梦想正因为已经处在无法触及的另一个世界,光芒反而更加的旺盛起来。

  你蜷缩起手指,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也许他不需要安慰,但那也不代表他的轻而易举去放下是你插科打诨微笑着转移话题的借口。

  “所以,”所以话题只能由他自己来开展下去,“您愿意接纳我成为一个黑户吗?”

  【?】

  “我不需要食物,也可以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帮您做事,您是个花农……不,花店老板对吗?”他虚虚握着你的手指,“我能闻到种类很多但是很有层次的花香,花园的面积应该并不大,而且环境虽然很幽静,但是仍然有着城镇独特的声响和氛围,我想,您应该是个有着独立套房和店面,以及后花园的独居小城镇居民。”

  “我请求您收留我,”他抬起头来看向你,琥珀般漂亮的眼睛无法与你对视,但是能够让你感受到他饱满的诚意,“我的机体损伤部分并不多,除了失去视觉模拟之外,数据中枢与能量核心的损伤都没有大碍,在独立之前我是个合格的警用仿生人,所以我希望能够以以保留独立人格的自己为筹码,请求您给我一个容身之所。”

  他堵死了你的很多退路,就算你现在再想要威胁他说把他送去研究所之类的,也总感到有些心虚,何况……

  你着实因为他的话语反刍起了寂寞。

  越是无法表达,在平和与安稳的外表之下你就越是需要一个了解你的人在你身边给予你陪伴,父母不是那个人,同学们也不是,你最终的工作让你成为一个孤独的人,花朵能够安抚你的急躁,但着实没办法成为慰藉。

  他其实很好,愿意表达,愿意放下身段对待你,同样拥有着残缺却又显得比常人还要聪慧睿智,你怎么想怎么觉得这个主意真实合你心意的好极了,就算明知道自己是在冒险,在跳下一个不知道是否爬得出来的陷阱,双脚也忍不住蠢蠢欲动起来。

  “我叫康纳,女士,”他试探着打破你浮冰一样的心灵沉默,“我能知道您的名字吗,作为我们成为搭档所交换的第一个信息?”

  【……希莉安瑟斯,我的名字,希莉安瑟斯·罗夏。】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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